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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？”
漫不经心的话，轻飘飘的问了出来，落在杨陌耳中，却不禁心头突的一跳。
“九儿！”微颤的声音，低声轻唤，却无法成语。
她这样问，是回转了心？还是……
掌心，有汗渗出，杨陌只觉心脏狂跳，像要从口中跳出来一样。
舌尖润了润干涩的双唇，深吸口气，艰难问道，“九儿！你……可愿意？”无论如何，他不愿放弃这样好的机会。
“杨大哥！”叶轻痕轻轻摇头，低声道，“九儿只嫁子安！”轻柔的声音，带着一抹坚决。回过头，向他嫌然一笑，说道，“杨大哥，你待九儿好，九儿知道，只是……只是九儿只将杨大哥当成哥哥，就像……二哥、六哥一样。”
杨陌的心，骤然一沉，舌底泛上一抹苦涩。
哥哥？
他只不过……是个哥哥！
脑中闪过文子安截然决然的话，心底，仍留着一份希冀，涩然问道，“九儿，可是……若是子安……始终不愿呢？”
“始终不愿？”叶轻痕轻声重复，低声道，“若他不愿，九儿就等着！”唇角，掠过一个柔美的笑容，梦幻般低语，“他一日不愿，九儿就等他一日，他一年不愿，九儿就等他一年，他一世不愿，九儿就等他一世。”
“九儿！”杨陌惊喊，“你……这又何苦？”
“九儿不苦！”叶轻痕摇头，回转身，清澈的明眸与他对视，轻声道，“杨大哥！九儿知道，子安喜欢九儿，九儿就不苦！”认真的神态，竟然一改平日的调皮淘气。
“子安……喜欢九儿？”杨陌涩然低问。
今日之前，子安并不知九儿要嫁他，九儿又如何知道子安的喜欢？
“子安喜欢九儿！”叶轻痕重重点头，双颊，掠过一抹红晕。伸手轻扯杨陌衣袖，轻声央求，“杨大哥！你若果真疼九儿，就想法子，帮九儿嫁给子安，好不好？”盈盈含羞的双眸，没有丝毫的闪躲。
“帮九儿嫁给子安？”杨陌低声重复，苦涩在舌底漾开，浓浓的，弥漫心间。暗暗咬牙，带着一丝残忍，挣扎道，“九儿，若是……子安终于屈从蒙根其其格呢？”
“不会！”叶轻痕猝然放手，猛烈摇头，大睁的双眸，死死盯着杨陌，大声道，“子安不会！杨大哥，子安绝不会受此羞辱，你竟然不信他？”
“对！我信！”杨陌苦笑点头。
外表温和恭顺的文子安，骨子里带着一抹倨傲，又怎能忍受那样的屈辱？轻轻摇头，不甘心的凝视着叶轻痕，问道，“那，若是……子安另娶他人呢？”
另娶他人，恐怕，这是子安唯一的出路了吧？
娇美面容，瞬间变的苍白，清亮的眸子，转为黯淡，坚决的语气，却没有丝毫改变，叶轻痕咬唇，轻声道，“九儿仍然会等！等他的来世！”
“九儿！”杨陌心痛低喊，“你宁肯苦等一世，也不肯多看杨大哥一眼？”心底，翻出无边无际的苦涩，涌向喉头。
活了二十一年，第一次，觉得自己如此卑微。
“不！”叶轻痕急急摇头，小手悄伸，握住他的手掌，急声道，“杨大哥！你……你很好，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急切间无法措词，两行珠泪滚滚而下，哽咽道，“只是九儿……先认识子安！杨大哥……你……你不要怪九儿！”落泪的眸子，是满满的不安，仰首望着一脸痛楚的杨陌。
你很好，只是你迟到！
不断滑落的眼泪，落在杨陌手上，烫的他心疼，心中暗暗懊悔，张臂拥她入怀，柔声道，“九儿！不要哭！杨大哥没有怨怪九儿，要怪……只怪杨大哥迟到！”若是没有子安，他可以得到她罢？
闭上双眸，杨陌任凭痛楚将自己席卷，苦涩的声音，带着一丝暗哑，涩然道，“九儿，杨大哥帮你！今后……杨大哥……只是哥哥！”只要她不再落泪，他宁愿只是哥哥！只是……心底深处，却又这样的不甘！
“当真？”叶轻痕惊喜的抬头，挣出他的怀抱，小手抓住他的衣袖连摇，急切问道，“杨大哥，你愿意相助九儿？”
“嗯！”杨陌轻轻点头，望着她瞬间点亮的双眸，唇角掠上一抹笑意，柔声道，“你先不要急，等杨大哥慢慢设法，好不好？”
“嗯，好！”泪痕未干的小脸，顿时泛出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“又哭又笑！”杨陌轻轻摇头，取手帕替她将泪拭去。
叶轻痕虽然得到他的允诺，却不知他要如何相助，正想要问，却见叶语远远奔来，扬声儿大喊，“九姑娘，九姑娘，大爷来了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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