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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美玲道:“他那把刀乃是祭国人赠给的。”
武小树将刀一收,问道:“它怎样了?”
白美玲道:“血倒是止了,似乎气息有些微弱。”
武小树想了想,道:“倘若我师父在的话,救活它毫无问题。如此一来今日我是走不得了。”
白美玲道:“早上煮的粥可以喂它些么?”
武小树点头道:“将我带来的肉葡弄碎了熬在粥里。”
白美玲闻言起身去忙了。
武小树瞧了一会儿,幼虎还在沉沉睡着。
“瞧你手中那刀又宽又长,怎有人如此狠心去伤害这只小虎?”木屋中传来织田小商的声音。
武小树眉头微皱,说道:“此话自你口中说出不觉得可笑么?你明知道是什么人伤了它。”
“可能是即将做母亲的缘故,对幼小的生命竟有种莫名的喜爱,见它受伤我心里也好生难过。”织田小商并未接他的话,又自顾道。
“你身子怎样?”武小树忍不住问道。
织田小商笑道:“你还在惦记我么?”
武小树向那木屋走去。
“你心里还有我么?”织田小商声音竟有些微颤。
武小树来至木屋跟前举起手中长刀疾劈下去,听得哗啦一声响,铁索断了,木屋门吱呀打开,织田小商那俏丽的身姿绝美的面容自门内显现。武小树不由自主向她望去,二人相视的霎那他的心猛地刺痛起来,慌忙将脸扭开了。
“小树,连瞧我一眼都不乐意么?”她面露哀怨问道。
“你走吧!”武小树道。
“你放我走?”她诧异道。
武小树点头道:“看来除了朱亦群还有人也再寻你,望你出去后好自为之。”
织田小商紧紧盯着他,盯了好久,然后低头轻声道:“你瞧他都这么大了。”
武小树见她小腹已经隆起,心中不由一阵烦躁,沉声道:“你也知道我将你拘在此处并非是为了……为了他。我之所以放你走,只是不想此处变作杀戮之地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织田小商道,“你是要给你死去的妻子一个交代。”
“我送你出去。”武小树道。
“小树,只要你一句话我便不走,也不会再要那些人前来寻我。”织田小商急道。
武小树问:“什么话?”
“你心里还有我,想要我留下陪你。”织田小商答道。
武小树轻轻摇头,道:“放你走我已然无法向死去的蝉儿交代,你我今生再无相守的缘分。”
“可他怎办?将来他若问起你我该怎样说?”织田小商问道。
武小树未理她,突然叫道:“白小姐,你来下。”
白美玲闻声自远处的一间木屋走出来,问道:“公子叫我何事?”
武小树怒道:“你分明听得到还多此一问。”
白美玲向这边走来,口中道:“我是听到了你要放织田小姐出去,只是不知公子叫我作甚?”
“叫四虎闪开道路,你将她带到朱亦群处。”武小树道。
“那我呢?公子还要我回来么?”半晌,白美玲轻声问道。
武小树一怔,冷声道:“你若要走我也不拦。”
白美玲未再说话,牵了织田小商的手往石门去了。织田小商回头望着他,神色异常复杂。
不久,听得石门轻开轻合,此间再无了声响。他紧紧握着那剑柄,指节已然发白。
不知过了多久,石门开合的声音又再响起,随着脚步声临近,白美玲道:“公子,粥已煮好,我去为你盛一碗。”
武小树未回头却问道:“知道当初我为何没杀你么?”
白美玲摇头道:“请公子告知。”
武小树又问道:“可还记得你我初次吃的是什么?”
白美玲想了想,轻笑道:“是鸡蛋炒豆腐,还有两个馒头,难道公子就为此而饶我一命?”
武小树摇头道:“非是为了吃的,而是为了那份随意淡然。”
这世上有许多人想追求那份随意淡然而不得,白美玲听罢脑中闪现出二人短暂相处时得那些情情景景,不觉有些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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