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”陆宁初迷迷瞪瞪地醒来,抬起枕得发酸的胳膊揉了揉脸,便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滑了下去。他有些茫然地低头,看到件绣金黑袍,又抬头看龙渊。龙渊瞥他一眼,淡淡道:“醒了?”“嗯!”陆宁初立刻露出笑来,然后捧起那件黑袍,语调拐着弯地喊:“魔尊大人。”他把黑袍往前递了一递,明知故问道:“这是你给我披上的?”龙渊不理他,他也不在意,捧着那黑袍往脸上蹭了蹭:“嘿嘿嘿。”龙渊:“……”又画错一笔。魔尊大人面目威严,目不斜视,道:“既然醒了,就干活。”陆宁初瞅了眼放到眼前的废纸,又瞅了眼边上,已经攒了厚厚一沓纸了。看来他睡得挺久。他把眼前的废纸丢进废纸缸,拿着攒起的纸张起身,准备去空旷的案前,将这些纸分门别类。却是身形一晃,险些摔上一跤。龙渊终于看他:“怎么?”陆宁初苦着脸揉膝盖:“腿麻了。”用于跪坐的蒲团被压成扁扁一块,久跪不动,当然腿麻,这是自作自受。龙渊收回视线,却又在听到“咚”的一声时,不由抬眼。一瘸一拐绕到书案前的人,已然跪下,开始分类纸张。龙渊忽地想起,这人每次跪下都是极快,膝盖直直撞上地面。声响听着就撞得不轻,偏偏这人却像觉不出痛,该干什么干什么,甚至还能脸上带笑。陆宁初天天在栖龙居午睡,晚上回到自己屋中后,便总是精神极好。不过这对陆宁初而言,并无影响。他在龙渊面前懒懒散散,独自一人时却十分勤勉,以往夜间都是修炼度过。这也是为什么,他能在栖龙居睡得那般深熟。这日他洗漱完成,正要运气修炼,却突然顿住,自怀中取出一只发着灵光的纸鹤来。他往纸鹤头上一点,纸鹤便发出声来。“师兄师兄!你什么时候回来啊!剑主开始挑去织梦灵境的人选了,大师兄刚来问过你怎么还没出关!你快点回来吧!”一遍结束,又从头开始,叽叽喳喳的少年声音甚是聒噪。陆宁初掐了这只纸鹤,声音方才停了。这声的主人是离恨天的外门弟子,名叫方洛。他来魔尊府前,抓了他来给自己打掩护,并叮嘱他,若剑主提及织梦灵境,便立刻传讯与他。陆宁初玩着手里“筋断骨折”的纸鹤,有些意外。前世这个时候,他是当真在闭关。出关之后,他师父见他突破筑基,岁寒剑法小成,便直接派他去了织梦灵境。倒是没想到,原来他师父这么早就在挑人了。现在距离他前世出关之时还有一个月。但他能待在魔尊府的时间,也只有一个月了。陆宁初有些急躁。虽然龙渊对他颇多纵容,可他知道,他并不信他的告白,不信他喜欢他,不信他是为他而来。他得想想办法,尽快让龙渊信他,并且最好能赶上龙渊这次的发情期。前世他便是因发情期和龙渊结缘,今世如何能够在未定关系时,放心这小龙独自发情。觊觎龙渊的人如此之多,若是出了差错,他会发疯。地毯原来你喜欢强硬的。陆宁初急躁担心的根本,还是龙渊的发情期。他单独找上大管事,问他:“上次你说龙渊的发情期快到了,到底是什么时候?”龙渊对陆宁初不同一般,此时听到陆宁初直呼龙渊的名字,大管事竟也不觉得惊讶。他只以为陆宁初惦记着上回说的,把他送到龙渊床上的事,脸色登时不太好看,丧着脸老倭瓜似的:“祖宗哎,魔尊大人如今这般对你,已是极好,你可别闹幺蛾子了!”“啧。”陆宁初横他一眼,“你以为我想干什么?让你说你就说。”“这……”大管事不敢说。上回和陆宁初那么说,不过是想劝走他的权宜之计,当真把他送到龙渊床上,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。发情期这么大个弱点,当然不缺想利用的人,而龙渊对此事的态度,每回都是暴怒。龙渊虽常年冷脸,暴怒却甚少有之,可见其对旁人利用他的发情期有多排斥。陆宁初当然不会跟大管事解释,只笑着揽住他,狠狠捏住他的肩膀:“别废话,快说。”明明只是被捏住了肩,大管事却觉得自己是被掐住了脖子,他只得苦笑着交待:“就快了,最晚也差不出两月之后。”陆宁初眉头一挑:“还要两月?”“最晚,最晚!两月之内随时都有可能。魔尊大人这日子只能大约估计,但具体哪天是定不出来的。”大管事只觉得肩上的手如铁嵌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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