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书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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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我师兄不见了，怎能不问？但我也知老人家您为难，只请您告诉我，您跟我我师兄说了什么。&rdo;这算通qg达理吧。　　&ldo;除了让他别寻根问底，啥也没说。&rdo;人不见了，土地公也知道严重，所以没有含糊。　　&ldo;那我师兄问了什么？&rdo;一个出色的匠，心必须缜密细腻且qiáng大。这就是左拐当初对采蘩有信心的原因。造纸所需的四样天赋，嗅觉，眼力，手感，qiáng心，她都具备了。　　&ldo;他问客人的来历，我当然不知道。又问坛子里装了什么，我更不能说。&rdo;土地公想了想，&ldo;最后我赶他走，他嘟嘟囔囔说见鬼了。我以为他骂粗，就骂了回去。谁知他还挺委屈，说他没骂人。就这些了。&rdo;　　又是鬼！采蘩心念一转，忙道，&ldo;老人家，今日只能到这儿了，我改日再来拜访。&rdo;有件事必须立即去证实。　　&ldo;你这姑娘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，最好都处理gān净了再来。&rdo;土地公巴不得她赶紧走。　　采蘩走了两步又回头，&ldo;老人家，在您看来，如何评定最美的纸？&rdo;　　土地公龇牙笑，&ldo;在我看来，小混蛋造的第一张纸，最美。&rdo;　　采蘩道，&ldo;这话不能让小混蛋听见。&rdo;　　&ldo;绝对不能，不然从此更治不了那个小子。&rdo;土地公转身gān活去了。　　离开土地庙，采蘩又到了西园。连着两天来，却是见不同的人。为了正月十五的纸市纸擂，西园一处也成了工坊，她进去时，看到张翼正在指点西骋造纸。如果师父还在的话‐‐她抿了抿唇，道一声张大人。　　张翼让西骋继续，领采蘩到工坊外的花园，边走边说，&ldo;童大姑娘昨日来，直接去了正使大人那儿就走了，难道才发现忘了老夫，所以今日补来过？&rdo;　　采蘩微笑，&ldo;头一回见张大人的时候，觉得您十分不好接近，想不到原来亲切。&rdo;　　&ldo;别给我戴高帽子了，童大姑娘还是直接说来意吧。&rdo;张翼道。　　&ldo;乌睿是怎样的一个人？&rdo;几乎立刻，采蘩问。　　张翼怔了怔，&ldo;让你直接，你却成pào竹了啊。&rdo;　　&ldo;其实一直想问的，但我师父对乌睿的事很忌讳，我和于师兄不敢多提。师父走后，发生的事不少，我又离开了康城，所以没想到再问。&rdo;而且本来想已经死了好几年的人，挖出骨头来又有何意义？　　&ldo;你来问我，看来是相信你师父的话了吧？以为乌睿是我bi死的。&rdo;张翼但叹，&ldo;这件事我说了很多遍，乌睿的死与我真得没关系。我没有bi他造纸邀功，也没有苛待他，与他不合之说纯粹子虚乌有。&rdo;　　&ldo;我师父并没有说过这些话，我都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。&rdo;也许是过去太久了，采蘩没觉得左拐有多恨张翼，虽然他几乎从不提他。但如果真有传闻中那么憎恨的话，可能连带语姑娘也会一起讨厌了。因为西骋常来纸官署看语姑娘，而西骋又是张翼的得意弟子。　　张翼又怔，然后喃喃，&ldo;原来还是我小心眼。&rdo;　　&ldo;张大人，传言乌睿同您争吵，而且还有不少人看到，此事确实否？&rdo;于良告诉过她。　　&ldo;是有那么一次，但‐‐&rdo;张翼突然吞吐犹豫。　　&ldo;张大人，乌睿和我师父都已不在人世，当年的真相只有您一人知道了，我更没有资格追究任何人的责任。您可以说，也可以不说。&rdo;采蘩觉得自己这么找来有些冲动，因为她只是由师兄最怕的&ldo;鬼&rdo;联想到了乌睿而已，可以说荒谬。　　&ldo;乌睿是我见过的最有才华的纸匠。我承认，把他硬从纸官署调入御纸坊是有跟你师父抢人的意思，但我也惜才。然而乌睿似乎只认左恒为师，待我和御纸坊里其他人极为冷淡，这样的qg形大概维持了一两个月。有一天，乌睿主动来找我请教，我还挺高兴。有了几次jiāo谈后，他便开始造纸，如我期望，悟xg极高，技艺由你师父亲手指导，自然jg湛。&rdo;　　采蘩听得很仔细。　　&ldo;成功造出几种新纸之后，我以为他终于成为御纸坊的一员，他却向我提出一个请求。我拒绝了他。谁知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提，甚至有一次在众人面前暗示，我那天也是有些急躁，冲他落了脸。这就是传闻中我和他争吵的真相。他被人发现泡在纸浆槽中，还给你师父写了遗书，导致坊间传说我如何羞ru苛待他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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