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梨无语地望着他,身上一件素面无纹窄袖曳撒,革带束腰,长裤皮靴,腰挎长刀短匕,头上连顶正儿八经的巾子也没戴,就这样吊儿郎当的打扮,好意思让人叫公子么?一开始喊公子纯粹是为了讨好他,让他能带自己躲开那两个乞丐而已……靳飞恬不知耻地催促道:“来,叫一个听听。”吃人的嘴软,阿梨不带半分犹豫地喊了声:“公子。”靳飞大乐:“以后就这么叫我。”阿梨含笑点头,您老高兴就好。两人回到舱室,靳飞让阿梨把之前偷的钱全都拿出来,清点数额之后道:“这些不义之财不能再用,但要还给失主也不太可能了。等我们到杭州后,拿去救济孤寡,也算给你自己积点德。在那之前先由我代你管着。”对此阿梨自然不敢有什么异议,等靳飞再没什么吩咐了,便把余下的琐碎收好,把屋里散乱的家什收拾齐整,走到自己的榻边,往上一趴。靳飞观他走路姿势还是有些一瘸一拐,便问:“你屁股还痛呢?要不给你上点药?”阿梨急忙摆手:“不用不用!已经好了。”靳飞却是一心把他当自己麾下小弟来看待,而且还是入室大弟子级别的,想着之前对这孩子都挺凶的,这会儿该体现一下自己亲切慈和的一面了,便找出一罐珍藏多年的跌打药膏,跑到阿梨的榻边:“我看看,别落下什么伤,还是上点药吧。”阿梨还是推辞不用,靳飞便上手去解他裤子。阿梨面红耳赤地拉住裤带,大叫:“我自己来!”靳飞才停了手,把药膏放下,却没有走开的意思。阿梨瞪着他:“公子去忙别的吧。”靳飞:“我没别的事忙。”阿梨:“……那也不要盯着人看啊!害不害臊啊……”“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臊的。你自己看不到后面,我帮你瞧瞧伤得重不重。”阿梨脸又红了起来:“重不重自己知道,其实我已经不怎么痛了。”“真不要紧?”阿梨急忙点头:“真不要紧,不过还是多谢公子给的药。”靳飞还想说什么,忽然船身一阵摇晃与起伏,他脸色骤然变了,冲到屋角捧着木桶便是一阵狂吐。阿梨庆幸地松了口气,抖开被子把自己裹在里面,快手快脚地上了药,捏着鼻子溜出舱室。而靳飞再也顾不上阿梨,捧着专属呕吐桶吐了个天昏地黑。这一天余下的时间里,他只要不昏睡就是抱着桶在吐,可谓人桶合一,绝不分离。此种情况又持续了两天,靳飞才觉得头没那么晕了,若是躺着不动,勉强也能忍住不吐。这些天里都是阿梨照顾他,除了倒空呕吐物、替换干净的木桶给他外,端茶送水递帕子都是随叫随到。又过了两天,靳飞总算是能起床走动了,阿梨扶着他去船头透气。沈童的丫鬟琵琶正在收晾晒的衣物,见到他们便朝靳飞笑着福了福:“靳大人好些了呀?”靳飞对于自己晕船晕成那样,颇觉丢脸,闻言挠挠鼻尖,没接她这句问候。他忽然想起阿梨之前说过一句,晕船只要多坐坐船就会好的,便转头问他:“阿梨,你以前坐过船啊?”阿梨一怔:“戏班子天南地北地跑,去很多地方都要坐船的啊。”靳飞不屑地咧咧嘴:“你呆的那个叫戏班子么?那就是个贼窝。”阿梨苦笑道:“所以就更不能在一个地方久留了啊!”琵琶好奇地问道:“阿梨原先是哪里人氏啊?听口音听不出来呢!”“额,我……是青州的。”阿梨含糊地道。“青州?那不是我的老乡么。”正逢高湛从船舱内出来,听见这句不由笑道。“啊?这么巧啊哈哈哈。”阿梨干笑几声,“可惜阿梨自小就被爹卖给班主,家乡话都说不来了。”高湛拖过一个马扎坐下:“你是青州哪里人?”“临淄那儿的。”“哦?临淄也是个大县城了。”阿梨笑了笑道:“好多年没回去,都快忘了那儿什么样了。”靳飞眉头微皱一下:“那你怎么会知道你爹还活着?”阿梨眼睛微微睁大了:“小人没这么说过啊,娘亲过世之后,爹就把小人卖给戏班子了,后来再没有见过他。谁管他死活?”靳飞一回想,他倒是真没说过。-靳飞在熬过了头几天晕船吐到天昏地暗的废人阶段后,很快恢复过来,重新变得生龙活虎,精力旺盛。然而在船上他又没什么事情做,便盯上了阿梨,说要教他学武。阿梨一听,把头摇成拨浪鼓。但靳飞哪里容他反对,揪着他每天练刀,后来又觉得他力气太小,让他挑着水桶蹲起,从三十个、五十个一直加到一百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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