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年少时光几乎都被她填满。所以会难以自持,所以会放纵沉溺。
他垂眸看着她明晰清透的眸光,还有难以克制的微颤,指尖不自觉紧握她的肩膀。
“楚楚。”
楚曼惜脑子一片空白,只听到他哑声叫着自己的名字。
“我喜欢你。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,能给我一个机会吗?”
他音色是自己在熟悉不过的清冷,缓缓说话的时候,语调柔和又轻细,他靠在距离自己不过几厘米的地方,墨黑的眸沉在阴影里,复杂地看不真切。
他在跟自己表白。
用她喜欢的声音,一遍一遍地说着喜欢。
她心跳像是不断掉入深海,一点点沉寂下去,然后忽然猛烈地跳动起来。
有很多个瞬间,她都想说好,然后不顾一切地吻上去。
但从小根深蒂固的阴影实在太深重,以至于到她看着他,嘴唇翕动好久,也吐不出半个字。
俞奈看出了她的想法,只低声诱哄:“除了你拒绝我,这世界上再没有会让我难过的事情。”
他是恶劣的,知道她心软,所以这么说。
楚曼惜蓦地抬眸看向他。
俞奈抬手捏住她的下巴,神经末梢都是一片烧灼的滚烫,他每一个动作都超出他理智所控制的范围,压抑已久的劣根性爆发出来,他凑过去:“姐姐,是你先撩我的。”
“你不能拒绝。”
他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,蓦得倾身靠过来。
楚曼惜往后一躲。他大掌握着她的后脑勺轻轻一用力。
两唇即将相触的那一刻,俞奈骤然错开,微烫的指腹从她的侧脸滑落至脖颈,引起一片战栗。
他呼吸略重在楚曼惜耳旁喘息,头微垂,额前的软发随着起伏呼吸微动。
俞奈抬头轻轻揉了揉楚曼惜的头发:“抱歉。”
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,自己也不能强迫。
俞奈微微退开,手刚从她身上移开,忽然被一双柔荑抓住往前一凑,楚曼惜一手抓住他的肩膀,一手按着他的后颈,往前一翻,坐在俞奈腰上将他按到在沙发上。
像是他们第一次接吻时的体位。
楚曼惜将头发勾倒耳后,俯身凑近他:“第一次你来我家的时候,就是这样吻我的。”
她眉眼都带着红,悠悠然地晕开一圈,眼尾上挑,明眸流转。
她神情有些怔然,想被妖精蛊惑的神志迷乱的模样,楚曼惜心想,他真的是妖精,才会一步一步,让自己沦陷地这么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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