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哭?梦到什么了吗?”晏惊寒的声音尽可能柔软,她没有那么容易放松警惕。至少不要排斥。晏惊寒知道这是她的雷区,可晏惊寒还是毫不顾忌的越了过去。而且他不止想一步一步接近那个笼子。他想把她放出来。拥抱着,治好她所有伤口。房间只开了一盏夜灯,她的面容变得柔和,颊边挂着一滴要落不落的泪,眼睛被洗得明亮清澈。那滴泪仿佛恰好落在晏惊寒的心口,连带着整颗心都跟着柔软,保护欲自心底盘绕而生。愈演愈烈。一直到很多年以后再回想起来,他都能清清楚楚的记起。那颗泪珠是如何与小泪痣交相辉映,闪着什么角度的光芒,落在怎样白里透红的颊边。不知为何,它让小泪痣更加迷人。随时随地都在索吻。聂月抿着唇,眼睛盯着他看,仿佛不认识了一样。她还没从那个梦境里走出来。晏惊寒伸出手,似乎想要碰一碰她的眼睛。聂月撇脸躲开了。“什么都没梦到。”聂月冷着声音,听上去有种紧绷的僵硬感:“你出去吧。”她躲在深深的牢笼中,在看似坚硬的外壳之下苟且求生,晏惊寒往前进一步,她就往后退一步。晏惊寒犹豫着,这个雷区要不要引燃,不敢动手打破她的保护层,他怕碎片会划伤她。他们现在的关系微妙而危险,一旦越过警戒线,也许那点联系会被彻底切断。好歹现在还算半个朋友,如果越界,也许连朋友都做不成,打回原形变成两不相识的陌生人。晏惊寒略低了低头,“是不是不舒服?”聂月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,她不觉得自己露出什么端倪。好像上次就是,只有他看出来她在难受。“胃痛么?”晏惊寒猜测道。聂月没回答,他已经确定了答案,“我去给你倒点热水。”晏惊寒端着一杯水,还拿了一个热水袋上来。“这里有止痛药,如果实在疼得受不了了再吃,副作用实在太大了。”晏惊寒把水杯递给聂月,她像一只蚕宝宝,从裹得紧紧的被子里伸出一只手。聂月喝了点水,把水杯递还给晏惊寒。“不是讨厌我么?干嘛还为我做这些?”他回来之后看到她颊边的那滴眼泪擦掉了,就知道她缓得差不多了。是想缓和尴尬的气氛,才这么说。“我没有讨厌你。”晏惊寒还是回答得很认真。“不讨厌我?难道喜欢我啊?”聂月身子往前,凑到晏惊寒面前。难得的是,这次晏惊寒没躲,他身上那种薄荷味道直接灌入鼻腔。“你好一点了?”晏惊寒眼神平静无波。“没有。”热水滑进胃里,热水袋熨帖得所有皮肤都舒展开。聂月有点犯懒,她舒舒服服躺下来:“你陪我一会儿吧。”晏惊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,就是没有起身走。“你和晏南陈是什么关系啊?”聂月随便找了个话题。晏惊寒看上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,难得会有个小孩特地跑过来看他。“他是我家旁支亲属,我妈很喜欢他,那会儿我还在读高中,刚好他爸在平城做生意,经常到我家玩儿。”“其实他挺喜欢你的,你对他太凶了。”聂月帮晏南陈控诉道。“是么。”晏惊寒垂下眼眸,看着裤子上的一处褶皱:“他小时候就喜欢跟在我身后,远了跟不上,近了又怕我不喜欢,就那么不远不近,像个小影子似的。”聂月能想象那个场景。“怪不得你俩走路姿势都一样。”晏惊寒:“一样么?”聂月:“从那时候你就一个人么?”晏惊寒:“嗯?”聂月问得太快,晏惊寒还没回过神来。“没什么,我就是觉得你好像总是一个人,”夜色温柔,聂月的声音也被温柔浸泡,“一个人吃饭,一个人工作,一个人上班,不愿意跟别人亲近。”“没什么可亲近的,”晏惊寒用手轻轻抚平那缕褶皱;“父母会逐渐老去,朋友有各自的生活会越走越远,爱人也不能真正做到感同身受。”他戴着佛珠的那只手一来一回,平得很完整,却无法回归到完全看不出的状态。聂月从下往上凝视着他的眼睛,轻轻开口:“为什么戴佛珠啊?”晏惊寒抬起手腕看了一眼:“想戴,所以就戴了。”聂月张了张嘴,还想说什么。晏惊寒直接站起身:“你好好休息,我先走了。”想走?聂月捂着胃,“嘶”了一声。晏惊寒停住:“还是很疼么?”他想过来摸摸她的热水袋还有没有温度,被聂月一把拉住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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